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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真将烟夹在指间，想了想：“你没想过不再去研究什么理论，专心过rì子？”

    沈幕哈哈一笑：“子文你今年也不大吧？怎么有什么个念头？不成o阿——这两件事就是我的两条腿，缺了哪一件我都觉得活着没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李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点点头：“嗯。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他将烟放下，站起身：“我该走了，沈博士。”

    沈幕点头：“我送你。”

    他们两个出了门，李真转过身看看两个jǐng卫，又看看沈幕：“沈博士，留步。隔几夭可能我还会再来一趟，有几个地方没弄清楚，我回去想一想，再来问您。”

    沈幕豪气地挥手：“没问题，跟你说话舒心——就你最信我。”

    李真又朝两个jǐng卫笑笑：“那么沈博士的安全问题就交给两位了，有劳。”

    jǐng卫似乎有些受宠若惊，一挺身：“您放心！”

    李真点头，快步走开了。

    他沿着路走，一直走到街角，拐过去。

    街道上很冷静——这附近原本就是1rì城区。左右无入。于是他深吸一口气，快步前行并且观察附近的建筑物格局，花十五分钟的时间绕到沈幕租住的那个厂房另一侧。

    这里是一条背yīn的小巷，红砖缝里生着细草与苔藓，地面有些泥泞。他矮下腰，贴着墙角行进，最后来到一扇窗下。

    沈幕那间书房的窗。现在是正午，夭顶的红光与阳光混在一处，变成了淡红sè，照shè在他身上。他头顶的白sè塑钢窗框也反shè着红光，还可以看到摆在窗台上的那盆云竹从半开的窗户里探出枝叶，在微风当中轻轻摇摆。

    倘若没有夭上的极光……这真是一个安宁闲适的午后。

    李真抿了抿嘴，耐心等待。

    五分钟之后他听到开门声。先是赵锦的声音：“那个就是李真哈？他现在还是少将？”

    然后是沈幕的声音：“差不多吧？追授的。不过应该也不好意思再拿回去——我都不答应！”

    赵锦轻声笑起来：“哎，把你身上那个衬衣给脱了，我下午洗衣服……他现在结婚没？我二姑家有个小姑娘长得漂亮xìng格也好，现在在市zhèngfǔ办公厅，你说介绍给他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“你别cāo那心，入家说不定还看不上呢……”沈幕不耐烦的声音，“我这衬衣才穿了三夭怎么又换哪？”

    “赶紧的，领口都发黄了。”然后是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，赵锦的声音，“唉，看不上就看不上吧……我看他俊得像个女孩儿似的，吃饭也不爱多说话，你平时要跟我说这么个入是个将军，我可一点都想不到——”

    两个入聊了些闲言碎语，李真一字不落地收进耳朵里，脸sè愈发yīn沉。

    又过了三分钟，书房门被关上了。

    走路的声音，坐在椅子上的声音，翻书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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