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顾言玦低头没说话,让李叔带他去那个房间看。 而自己继续陪着林慎。 从三楼回来后,安笙等顾言玦一个解释。 他靠在房间对侧的墙壁上,仰头舒展了一下身体,说话声音里有股化不开的阴郁:“她和祖母蒂亚受过一样的折磨。从小被她母亲黄知礼关在地牢里接受惩罚。所以祖母房间里的画对她来说就是地狱。” 安笙没有见过顾言玦的祖母,他也很少提及。但在他的字里行间里知道,是一位美丽高贵又脆弱不堪的女子。这么细想来林慎与她有很多相似之处。 难怪他会对她有种难说的亲近感。 “我给她用了点镇静剂,应该很快就会转醒。”安笙说了一半顿了顿,目光随着顾言玦从半开的门往床上的人看去,随后单手摁在他的肩上,“以目前的状况,她暂时不适合待在这里。脱离她恐惧的环境是对她的保护。” 顾言玦有些走神,眼珠子也未动一下,嘴里喃喃说道:“她,永远都无法入住这个庄园?” 安笙知道他在说什么,但以一个医生的建议,答案是肯定的。 “言玦你要明白,这栋楼里不仅仅是那个房间的画。患有这种精神疾病的病人本身就是极为敏感,富有共情力。而在这里氤氲着你祖母强烈的恐惧,她不可避免地受到过度压迫。” 他了了点头,捏了捏手里已经空了的烟盒,最后竟握不住地落在了地上。 作为多年的朋友,他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他们俩。 宽慰道:“这种从小伴随她的一生的心里阴影很难完全根治。但她自己能够释怀坚强起来,很大程度上是可以稳定住病情。我开点药她先吃两天,过阵子我的师兄要回到国内,他是这方面的专家,再让他评估一下林慎的状况。” 顾言玦起身,暂时只能如此了。 “还有,你别把她保护得太好了。适当的压力能增强她的抗挫性。” 安笙说完这句,没有接受李叔吃中饭的挽留,收拾好医疗箱就先回医院去。 很快顾言玦也带着尚未完全清醒的林慎回到公寓。 等她清醒时,叶姐都已经在客厅里忙活开。 人用发软的胳膊勉强撑起半身靠躺在床头软垫上。 大脑费力思索着之前发生的一切,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到公寓的,仿佛做了一个长梦。 有甜蜜也有恐怖。 没敢多想,顾言玦赤裸着上半身就围了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。 她赶紧落下睫毛,将视线停在地板上。 昨夜过后,她还是第一次见他,不免害羞起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