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左云薇以为被擒,已是她人生中最耻辱之事了。 哪里晓得,那仅仅是一个开始罢了。 如今她直接愣在了原地,一动不敢动。 她怕自己一动,从头顶顺着脸颊流到鼻尖的拿地黄色液体,会落入自己的口中,只紧紧抿着嘴吧。 孙大娘此举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,她成功恶心到了那左云薇,但这刺鼻夸张的味道,也一样让周梨等人不得不退避三舍。 最先领着周梨他们进来的那老焦叔反应过来,只朝孙大娘责斥道:“咦,阿中他娘,你怎么如此糊涂,你要抛屎洒尿,你好歹也等李姑娘他们将话问完啊?你这样给弄得脏兮兮的,好似蹲在茅房里一样,还叫人怎么问?” 随后朝周梨看过去,抱歉不已:“李姑娘,你看这?”他虽不知道这个李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,但是他以前也是上过战场的人,刚才她手下的那些人围剿这七岔岩匪贼的时候,他仿佛好像看到了战场上两军交战的情景。 只不过一方训练有素,异常勇猛;而另外一头则是些乌合之众,不足为虑。 因此也猜测周梨,怕也不是什么寻常的商人了。不然的话她手底下这么有这样训练有素的将士? 还有她明知道这左云薇和本地知州林浩远关系匪浅,还将人绑了。刚才 又放了人去给那林浩远传话,看她此情此举,似乎根本就没有将那林浩远给放在眼里。 这不是一个寻常商人能有的素养,所以他心里已隐隐有了怀疑。 只不过并未想到屛玉县,也没想到什么巡抚大人,只是猜测,周梨肯定背后有比这林浩远更大的靠山而已。 完全没有想过,周梨本身就是传说中的大靠山。 “罢了,晾她一夜。今日大家也都乏了,先去休息,至于今日被烧掉的粮食,以及以往被他们踩坏的庄稼,等那林大人来了,必然是要朝他讨个公道。”周梨回着。 虽说这些伤天害理之事,皆是这左云薇所为,但若没有那林浩远的包庇,她也不可能如此肆无忌惮。 不过此前那林浩远并非此地知州,不过是一方小小县令罢了,此人早前还参加过前朝的科举,和白亦初他们还是同一届。 但因这林家在地方上,也是小有名声,早前也出过五品大员,族中又有那擅长运作之人,只凭着家中这位五品大员而将家族给经营起来。 不管是名声还是财富,在本地都算上的是权贵之家了。 也是如此,那林浩远与这左云薇算是青梅竹马。因此就算以前这业州并非是林浩远为第一人,但也能保这左云薇平安无祸事。 而众人这时候听到周梨的话,只当她是安慰大家罢了。 又想着她要在木棉村里等那林浩远来,怕也不过是托词罢了,因此并未放在心上。 如今大家都乏了,心里虽说是十分心疼那辛苦劳作得来的粮食就这样被付之一炬,但也只能认命。 想着明日起来,再将这些贼人好好惩治一番,然后想办法送走。 只是他们村子里商议,这些山贼肯定是不能放回去的。那等于是放虎归山,这等小人怎么可能感恩戴德?只怕往后反而要来疯狂报复呢! 但交给衙门,又等同于放虎归山,一时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好? 他们即便是有心想将这些匪贼都杀了,但也没有那个胆子,一时是陷入了僵局,没个两全其美的法子。 而周梨回了孙家这边,问起乾三来,得知着木棉村去往州府衙门,快的话一来一去就是六天的时间。 便道:“既然他与这左云薇情深意重,不畏流言与对方身份,都要喜结连理,那想来得到消息必然是快马加鞭而来,索性咱们就在这里等。”又想明日要同那村中的管事者们商量。 就怕他们不愿意,若真是如此,那时候只能是如实相告自己的身份了。 不然他们多半是不敢冒这个险,将这些贼寇留在村子里,还要等知州大人前来。 如此做了打算,周梨也安心入睡。 按理这乡里人家,又是寂静,便是有些声响,也是周梨十分眷念的哇叫虫鸣。 可因为左云薇这一伙山贼如今就被困在全是稻谷废墟的打谷场上,天还没亮,他们不知为何就在那里嚎叫起来。 一时间将村里的狗都给惊起,汪汪汪地叫个不停,实在吵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