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别怕别怕,”顾长安将立秋搂在怀里,轻轻拍了拍,“应该是六叔婆出殡。” 这个天出殡,六叔婆这要走,也走得不安生呀。 立秋重新躺好,摩挲着老四毛茸茸的小脑袋,打了个哈欠。 雨下得这么大,就适合睡懒觉,可凄厉的唢呐声断断续续的,搅得人心里烦躁不安。 立秋索性下了床,先喂了小鸡仔,又撑着伞去草棚里生火做饭。 正如她梦见的那样,老天爷跟漏了一样,一个劲儿地往下头倒雨水,时不时刮起一阵妖风,夹着雨水往草棚子里灌。 立秋根本撑不住伞,只能换了蓑衣,这才勉强煮熟了饭。 两口子才吃好,牛婶就来敲门。 立秋赶紧开门,湿漉漉的牛婶一头撞进来,扯着立秋进了堂屋,蓑衣都没脱,就开始抱怨。 “这风啊,可真古怪,从前听戏文里说,风从四面八方来,我还寻思那唱戏的在吹牛皮呢,今儿个才算见识了,这风的确是从四面八方来的。”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,打开一瞧,里头是三个鸡蛋外加两张大饼。 “我寻思这样的下雨天,你家那破草棚支撑不了多久,就多做了两张饼给你们送来。” 立秋一摸,那饼还是热乎的呢。 “婶儿,我们才吃过了粥,这饼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。” “我都拿来了,还拿回去干啥,”牛婶朝着东屋努了努嘴,“我烙的饼可好吃了,顾赖子小时候就喜欢吃我烙的饼,还喜欢吃我做的红糖饼呢,等我送六婶回来,我就做红糖饼吃,叫你尝尝我的手艺。” 立秋没想到顾长安小时候和牛婶关系这么好,如今见了面就吵,真是叫人唏嘘。 “那我就多谢婶儿了。” 牛婶有些不大自然地撇了撇嘴:“你提点了我一回,咱娘儿俩就不说这个谢字了,我得走了,去送送六婶,你去不去?” 立秋可想去了,下这么大的雨,憋在家里有啥意思,还不如去坟头看戏。 “婶儿,你等等我,我去跟长安哥说一声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