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那两个细作最终高声反抗道:“你们为何堵住我们的路?我们兄弟二人可是西域商人,你们大乾人,不可这样对待我们。” 盛枷冷然道:“商人?做什么买卖的?” “做皮毛生意,不信你去商贸街看看,我们可是有正经商铺的。” 盛枷目光落在夏舒纬的身上:“那你们大半夜不在铺子待着,与我们夏学士在这胡同里,是做什么买卖?” “夏学士?我们可不认得什么夏学士。不过刚刚走过来,这人倒是突然塞给我们一卷纸,我都还没来得及看呢?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。” 程鸽道:“他塞给你们一卷纸,你们就如此大方,塞给他那么厚一沓银票?” 那细作愕然。 没想到,竟然都被看见了。 这时,二人齐齐指着夏舒纬:“是他,是他说要卖给我们一些值钱的东西,我们兄弟二人见这玩意确实好,就花钱买了。我们是商人,有利可图自然不会放过。是他卖给我们的。” 他赶忙从袖中将那一卷纸掏了出来,递给盛枷。 “喏,既然这东西如此邪乎,那我们不买了。” 另一人捅了夏舒纬一下,“喂,还我们银子,我们不买了。” 夏舒纬此时仿若一个木头人,整个人几乎已经石化。 盛枷狠厉道:“给我拿下。” 程鸽与一众士兵上前,几下就将那两个细作打倒在地,用绳子狠狠捆绑住。 夏舒纬眸光不住地颤抖,涣散地看着远处。 细作被拖走后,胡同里陷入怪异的寂静。 良久,夏光淳几步上前,重重朝着夏舒纬的头打了一拳。 夏舒纬被打得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。 轰鸣间,他脑海中浮现出母亲曾经对他的夸赞:“我的纬儿啊,从小就懂事听话,父亲从来都不需要伸手管教,别人家的儿子日日都要挨打,我的纬儿,父亲从来都没有打过一下。” 父亲从未打过他一下。 此时此刻,他脑中盘旋的只有这句话。 胡同里传来夏光淳的暴喝声:“逆子,你个逆子!卖国,卖父,我竟不知,我教养出了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!” 这一拳下去,夏光淳气得身子都发抖。 夏舒纬不仅没有挨过他,他还是听着赞许声长大的。 这一句畜生,同样让他感觉遥远而陌生。 可他心里无比清楚,夏光淳没有骂错。 夏舒纬感觉周围一切都变得空渺而虚幻。 与自己如此格格不入。 多希望,这一切从未发生。 -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