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盛若举被苏浩年的这一席话,说得有些卡顿。 “老师,我也不是这个意思。我只是太过担心你,担心您万一操之过急,再次引祸上身。” 苏浩年平声道:“老夫一把年岁,多活几年,少活几年,早已不在意。但只要是对的,老夫便没有退缩道理。历史的进程,是一代一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。再说,祸端这东西,”苏浩年抬眼对着盛若举,“只要不是遇人不淑,我相信,我没那么容易再次遭难。” 盛若举顿时觉得整张面皮都有些发麻。 苏浩年看着盛若举:“你今日来跟我说这些,老夫知道缘由。虽说各人有各人的选择,老夫今日还是要奉劝你一句。人不能总靠着藤蔓攀爬,藤蔓一旦不结实,脚底是空的,你会面临高跌重摔风险。我建议你,学着脚踏实地走路吧。” 说着,他缓缓起身。 “谢谢你今日的茶,虽这茶室高雅幽静,茶终究没了当年的味道。” 话落,他转过身,推门离开了雅间。 盛若举坐在屋内,脑海中盘旋着苏浩年的话,心里波澜起伏。 原以为自己能说服苏浩年仔细思考当下做的事情,让他有所收敛,却不想最后被他上了一课。 他知道了。 他知道当年之事,有自己的手笔。 如今他的警示,又何尝不是肺腑之言。 他出身低微,当初有人朝他递了藤蔓,他来不及多想,就这样顺着爬了上来。 可这些年,他的确如藤蔓上的一只寄生虫。 何时都是谨小慎微,生怕自己抓得不够紧。 然藤蔓终究是藤蔓,不是自己扎根走来的路。 他如今的不安、惶恐,依赖而生,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危险。 - 这日早朝,璟隆帝破天荒对土地一事只字未提,令王上忠等人,以及世家官员心里很得意。 商议了几件国事之后,璟隆帝对赵秀道:“江州金矿的第一批金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,永定候,你调派人手,去迎一迎这批金子。朕要看到金子完好无损地进入京城。” 赵秀立刻交臂颔首:“是,臣定保金子万无一失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