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我叫盛婳,今年十三岁。 我娘是德昭公主,我爹是镇北王。 我哥哥是镇北军统帅。 他们都是响当当的人物。 然,我却从小就是个没什么上进心的。 其实,也并非是我自己不想上进,只因我母妃向来对我要求极低,这人嘛,能躺着谁还站着。 幼时先生教我背诗经,我脑子胀胀的,要么抱着书打鼾,要么偷偷从桌子下溜走,先生无法,状告到了我母妃面前。 我母妃先是对先生安抚了一番,而后道:“她不喜欢,便就罢了,日后做不了诗,会看画本子也行。” 先生:“……” 母妃弹琴的样子很美,仿若天上的仙女下了凡。我很喜欢,于是要跟她学弹琴。 母妃很耐心地教我。 一开始,我还饶有兴味,然没过两天,我便觉得那几根琴弦像是在我眼前不停的织网,越弹越混乱。 母妃见了,淡淡道:“如果你不喜欢,那就不弹了。自己不会弹,日后听别人弹也是一样的。” 我又放弃了。 后来,我又见父王下棋时很有气度,仿若谪仙临世一般,于是我便又起学习下棋的兴致。 父王也很耐心地教我。 可那些白子黑子,在我面前总是乱糟一团,找不到头绪,好头疼啊。于是我又又又不想学了。 这次没等母妃开口,父王道:“围棋确是乏味,婳儿不必学这些,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。” 后来,府里还来过一位画师,她画的花草树木,栩栩如生、惟妙惟肖。 我驻足在她身旁端看。 母妃走到我身边问我:“婳儿觉得画画有意思吗?” 我摇摇头:“我觉得看真花真草真树比较有意思。” 所以,我所有的才艺都学废了。 因着如此,每每宴会,各家的公子姑娘争先恐后比拼才艺时,我都是最闲的一个。 我身无长处,就只能在一旁喝着茶水,吃着点心,悠闲地观赏他们的表演了。 虽然我不上进,但是我活得最是悠然自得。 我见过,小姐妹中,有因为琴没有弹好,被罚抄女经的。 有因为舞没有跳好,被罚跪祠堂的。 还见过诗会上因为没有搏得头筹,而被狠狠训斥,罚禁闭的。 更有甚者,不过因为一句话说得不够地体,便被母亲抽两个巴掌的。 啧啧,每当这时,我就觉得自己十分幸运,还好我有个暖心又大度的母妃。 母妃说了,我可以自在做自己。 父王说了,道德之内,法度之内,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。 哥哥说,我只要做个笨蛋美人就行了,万事有他为我撑腰。 其实我清楚,城中很多人背地里都议论我,说镇北王府出了个没有才情的小郡主。 仿若一颗没有光彩的珍珠。 可我并没有想做珍珠呀。 年节前夕,我和一群世家贵女们一起在城里的一座茶楼里品茶。 她们很有雅兴地议论着,谁谁谁最近的琴技进步了,弹奏的曲子如高山流水。 第(1/3)页